1979年3月9日凌晨，地点在越南谅山以北的某个区域。
有一支中国步兵营悄无声息地绕过了叫作17号高地的小山包后面，天色还未亮，山林里弥漫着浓厚的雾气，士兵们几乎看不清前方的情形。
带队的指挥员悄声吩咐：“动手。”
几秒过后，枪声像炸雷一样在山谷里炸开了。
一直都安排好的反包围战，竟然就这么突然爆发了。
谁料到，在中国军队宣布撤退之后，这场战斗竟然变成了最凶险的一次冲突。
其实，很多人都没搞清楚，那天晚上，就在他们眼前那座山的背后，越南312师的主力部队已经整装待发了。
要是那一枪没提前开火，后续的情节可能就完全不一样啦。
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？
要说起来，还得追溯到几天前。
3月5号那天，中国政府突然公布：对越南的自卫反击任务已经完成，部队也开始逐步撤走啦。
这个决定出来得挺突然的。
其实，从2月底起，战区指挥部内部就已经在琢磨啥时候撤军了。
战线延伸得太远，补给的负担也逐渐加重。
而且谅山、高平这些地方的战斗也打了挺长时间，敌军的主力伤耗得够厉害，是时候歇歇手了。
撤军可不代表战事就完了。
反倒是最容易出乱子的那会儿。
那会儿，越军盯得特别紧。
尤其是那个自诩“常胜师”的312师，早就在谅山背后布好阵势，等着中国军队一撤退，就打个痛快。
这支队伍可不是一般的兵力。
它成立于1950年，曾与法军激战，也抗击过美军，算得上越南军队里少数几支既有实战经验又具正规编制的老牌主力。
它的183团可说是在山地作战方面非常有名，是当地的高手。
那个时候，越南军方打算让它充当预备队，在中国军队撤退的路线两边插入，搞点包夹围攻。
照理讲，这样的安排还算合情合理。
关键在于，中国军队根本就没给它留下一点机会。
战区指挥部一得知越军312师的动态，就迅速调整了原本的安排。
毛余副军长一句话定了：开打。
不能等着他们动手的先发制人。
你们三个营每个挑一个连，组个突击小分队出来。
炮兵也得赶上去，不能让他们一直盯着不放。
这句话是在3月6日说的。
那天晚上，突击队就赶紧出发了。
纳隆在河北岸，那边是越军183团一个加强营的据点，差不多有500来人，再加上地方的民兵，守着几个高地。
中国军队用多组小队分散行动，几路同时包夹，攻势挺快的。
炸桥可是关键的一步，要不然接下来的行动就难搞了。
纳隆桥呢，是一座简单的公路桥，起到南北连接的作用。3月9号凌晨，工兵连趁着夜色偷偷摸到桥底，放了三组炸药。
等到第一轮攻势开始时，桥就被炸成两段了。
这一下炸得越军183团想走也走不了了，312师也赶不过来。
接下来那场战斗变成了追击歼灭的局面。
那会儿中国军队已经全线开溃了，本来这场战斗其实可以不打，但毛余坚持要把这个点拿下来——不能让敌人觉得我们是在“边打边跑”。
其实，那会儿越南军队的压力也挺大的。
从柬埔寨战场调回来的几支部队还在赶路上，前线那边的兵力已经挺紧张了。
河内这边已经启动了全国征兵，18到45岁的男女都被动员起来了。
越南中央反复通过广播强调“保卫首都”，把这个口号一直播个不停，搞得大家都觉得心里忐忑不安。
不过越南高层又不打算示弱。3月10日那天，他们召开了个会议，商量要不要让312师全面出动。
结果没成事。
原因其实挺明摆着：前线的士兵们已经连续奋战了超过二十天，身心都快到极限了；虽然312师是主力部队，但一旦冲上去打仗，不仅赢面不大，还有可能被中国军队包了个反转圈。
更别提，那会儿中国部队已经逐步开始撤退，坚守在前线的，全都是打了几轮激战的老兵，真是不容易。
据那位189团的参谋回忆，当时他们收到指示，要求“观察敌情，不能主动开战”。
他说：“我们在河对岸盯着对方的动静，一听炮响，天都亮了，但谁也不敢动弹。其实我们不是不打，而是没人敢下令。”
几年后的一次老兵回忆会上，提起这话时，现场居然静得出奇。
越南少将黎马良的话，讲得更一针见血。
他在2014年的一次讲话里说：“要是中国不撤军，我们打算派312师彻底歼灭谅山的中国军队。”
一听到这话，他身边那位翻译都有点愣住了。
他随即又补充一句：“当然，那会儿我们也在琢磨着别让事态越搞越大。”
这样的说法，听得人心里难免挺无奈的。
实际上，情况是这样的，312师并不是不想出手，而是根本来不及行动，更不敢轻易冒险去打。
那次战役结束后，我军还是按部就班地向后撤，没搞乱序。
纳隆桥边的高地，成了最后一块得彻底清理的地盘。
3月10日早上八点，战事告一段落。
现场一片乱哄哄的，山坡上还能见到被炮火炸开的土坑。
在不远的河对岸，312师的指挥部依然寂静无声，没有一点动静。
从那以后，再没人提起过“彻底消灭谅山中国军队”这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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